公署席未暖,求去何嗷嗷。 济河先焚舟,预卖冠与袍。 我不更劝子,知子意殊牢。 昨者见章疏,陈情欲长号。 谓臣心腹间,有疾刺如刀。 自宜针石恶,不任簿书劳。 蒙恩赐封典,父母喜俱叨。 雨露不知感,臣岂如蓬蒿。 壮年可驱策,正合从时髦。 臣实自知愧,奈缘病相遭。 当道奖恬退,幸尔遇山涛。 九重遂俯从,孰谓天居高。 郎官信美秩,视之等秋毫。 未论子所能,此足称贤豪。 纷纷投牒者,群然赴仪曹。 其间或衰迈,虚名尚贪饕。 |
这首诗描绘了一位公务人员在公职与个人理想之间的冲突与挣扎。他公署的职位还未暖热,就嗷嗷叫着想要离开。他决心渡河前先烧毁舟只,预先卖掉官袍,表明他去意已决。诗人不再劝他留下,因为他知道这个人的意志非常坚定。 诗人昨日看到了他的辞官章疏,陈情述理,令人欲长号。他描述自己心中有如刀刺的疾病,无法承受繁重的公务。虽然承受皇帝的恩赐,父母也为此感到荣幸,但他并不为此所动,自知不能像蓬蒿那样随风摇摆。 虽然他正值壮年,可以效力国家,但也遭遇疾病。当权者奖励他的恬淡退让,有幸遇到像山涛那样的知己。皇帝也顺从了他的请求,谁说天威难测呢?虽然郎官职位美好,但他视之如秋毫。他并不以自己的能力为论,只以此为贤豪。而那些纷纷投牒求官的人,只是为了贪图名利。有些人已经衰老,但仍然贪图虚名。 整首诗透露出一种对官场名利的淡泊与对个人理想的坚守,同时也展现了人在公职与个人追求之间的挣扎与冲突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