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照多景,一话九经年。 故人何在,依约蜀道倚青天。 豪气如今谁在。 剩对岷峨山水。 落纸起云烟。 应有阳台女,来寿隐中仙。 相如赋,王褒颂,子云玄。 兰台麟阁,早晚飞诏下甘泉。 梦绕神州归路。 却趁鸡鸣起舞。 余事勒燕然。 白首待君老,同泛五湖船。 |
这首词是典型的文人豪放词,上片由明月、多景楼引出倚楼怀远的意绪,由“故人何在”一句挑出“豪气”来,下片由“落纸”三句展开“仙”的境界。下片开头两句由“剩对”一句引出,是由上片过渡而来。全词气象雄阔,笔力苍劲,不失为一首佳作。 词的上片,由景及情。“明月照多景,一话九经年。”明月照在多景楼上,我们久聚相别,经年累月,经年累月地在此相聚,好像是一次相会。“故人何在,依约蜀道倚青天。”借用蜀道之典,说明故人相会之难求,如登蜀道之峻峭。“豪气如今谁在。”故人故友如今各自东西,谁还能豪情勃发?“剩对岷峨山水,落纸起云烟。”剩下来只有面对岷峨山川,作者抚纸挥毫,水墨如云烟,一幅图画跃然纸上。“应有阳台女,来寿甘泉仙。”甘泉宫中仙人在此享受快乐,想必也有仙女来为他助兴。 词的下片,构思奇幻雄放,出神入化。“相如赋、王褒颂、子云玄”分别讲到司马相如的《大赋》,王褒的《云敞碑》,扬雄的《太玄》,是为三种名文,但是“剩水荷香,废兴可能随世变”,这些文辞后世已经变得荒废冷寂。“兰台麟阁”二句写作者建功立业的地方也难逃时运变迁。“早晚飞诏下甘泉”,什么时候皇帝会下诏书召自己回朝呢?“梦绕神州归路”说自己心系祖国,急切希望祖国统一。“却趁鸡鸣起舞,余事勒燕然。”等到鸡鸣之时奋起舞蹈,为国效力。“白首待君老,同泛五湖船”,到头来只会等待白首之年再一同泛游五湖。 这首词豪放瑰丽,奇特出众。作者将情景交融、天人合一的境界与文人豪放词风融为一体。从语言上看此词当是学习柳词的结果,“剩对岷峨山水”“却趁鸡鸣起舞”等句可以看出柳永词的影响。从内容上看作者渴望建功立业却又报国无门,只能通过诗词来抒发情感。这种思想内容上的矛盾也与柳永的思想是一致的。因此这首词在艺术风格上与柳永词有相似之处却又有自己的特点。总之这首词是文人词中的佳作可以与苏轼豪放词相媲美。 |